一台转盘、六名演员、一位陷入阿尔茨海默病、徘徊在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父亲，在女儿的陪伴下，继续陷入记忆与现实交错的时空漩涡——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制作的话剧《父亲》近日在首都剧场上演，参加2025年北京人民国际邀请展。该剧由法国剧作家弗洛里安·泽勒编剧，姜卫国执导，金士杰、天水主演。也许它应该是一部聚焦记忆被抹去后认知迷雾中日常生活的陌生和碎片的戏剧。然而，在编剧独特的编织下，阿兹海默症患者与患者家属的观点交替产生了扰动，让观众感叹“这一切都是由一个男人先行的”。迄今为止，该剧已有多个版本已在全球超过45个国家和地区演出。改编自同名戏剧的电影《父亲》（又名：《困在时间里的父亲》）荣获第9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和最佳男主角。此次在首都剧场演出的该剧还荣获第八届中国戏剧节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配角奖，以及2025上海静安戏剧节“一剧奖”年度最佳男主角和年度戏剧奖。对于没有看过电影的人来说，舞台上的一切还是相当震撼的。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观众被角色带入一个黑白颠倒、时空错乱的世界，从沉默到恐惧，从怀疑到焦虑，最后忘记来时迷失了方向。旋转舞台从客厅移至疗养院。舞台布景的每一个小改动都会给观众带来一种错觉。这整部剧对于观众来说也堪称“折磨”，看着自己的父亲在正常时空里做出无理取闹的事情，却因为理解混乱而无法自救。直到剧终，这个谜团才得以解开。剧中女儿安娜的遭遇也引起了很多有类似处境的观众的共鸣。扮演女儿的天水则更加感慨：“我的妈妈也患有老年痴呆症，我爸爸练习时安德烈和安娜的样子和我和妈妈的样子总是重合。”观众应该是参与者还是旁观者？我们应该跟随混乱还是觉醒？导演江卫国表示：“这是一场让观众开心‘上当’的悲剧，演员们有趣的演绎和悲伤的情节交织在一起，让人好奇，哪些场景是主角的幻想，哪些是真实的。文/本报记者 郭佳